第040章裴明歌的麻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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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0章 裴明歌的麻煩
蕭摩詰見小媳婦兒呆呆的，趕緊寬慰她，“你放心，這次征戰不讓你爹去。”
林鹿沒好氣道：“你去，我就不擔心了？”
蕭元霆肯定不會有事。
但史料上，蕭摩詰就只得一個名字，生卒不詳。
林鹿如何不擔心？況且，就算平安活著，那也有可能受傷，還有可能缺胳膊斷腿兒啊。
呸呸呸！她不能這麽想。
周氏也是擔心，“三公子，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呀？你幹嘛非得去呢？跟你父親說一聲不想去，應該也不難吧。”
蕭摩詰回道：“是我自己想去的，好男兒就當建功立業於沙場，受命於危難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周氏不知道咋勸了。
林鹿也想勸，但是她看著蕭摩詰篤定的眼神，就知道勸也沒用。
非要爭執，只會讓蕭摩詰和她離心離德。
她無奈叮囑道：“你要記住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。戰場上刀劍無眼，你可以去幫著你爹領兵布陣，但千萬不要沖殺在最前線。”
蕭摩詰嘿嘿一笑，“放心吧，我還想早點打完這場仗，回來和你成親呢。”
林鹿終究還是放心不下。
她心裏有了一些想法，詢問道：“大嫂明兒就進門，要辦喜事，你和你爹幾時出發？時間定下來沒有？”
蕭摩詰回道：“朝廷大軍趕到鳳天，估摸還要七、八天功夫，不耽誤的。”
“哦。”林鹿在心裏盤算了起來。
七、八天功夫，撇開裴明歌和蕭珩成親那天沒空，還來得及去府城一趟。
她需要一個幌子，才能給蕭摩詰一些東西。
第二天，林鹿掛了牌子休息一天。
周氏憂心忡忡的，擔心道：“你說這些男人咋想的？好好的呆在家裏不行，非要出去打仗幹啥？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。”
林鹿也很無奈，只能勸道：“男人嘛，總是想著建功立業，一輩子宅在家裏也不像話。”
周氏嘆道：“就怕受個傷啥的……，呸呸呸！三公子肯定吉人天相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林鹿溫柔寬慰娘親，“我公公和摩詰又不是普通兵卒，打仗也就是出謀劃策，犯不上沖到前面拼刀劍，就別瞎擔心了。”
周氏稍稍寬心一些，“希望是這樣吧。”
林鹿道：“走吧，去把喜宴上鹵菜和點心準備好，別把大事兒給耽誤了。”
上午先做鹵菜，泡一段時間更加入味兒，點心下午才做，保溫送到蕭家還是熱乎的，這樣口感最好。
黃昏時分，林鹿開始梳洗打扮。
正好把春桃絨花戴頭上，回頭賓客問起，就順便做宣傳了。
即便要打仗，生意也得繼續做啊。
“爹、娘，天賜！該出門啦。”
“來了！來了！”
林鹿帶上父母和弟弟，一起坐上馬車去了蕭家。
蕭家在高陵縣算是名門大戶，蕭珩又是長子長孫，他成親自然賓客盈門，縣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。
謝令儀一見著她就打趣，“三少奶奶忙呢，好些天都不見人影兒了。”
林鹿眨眼笑道：“再忙，也忘不了夫子的風采呀。”
謝令儀怔了怔，嗔道：“你說話這麽如此不正經？要不是個姑娘，多半就是那中輕浮浪蕩的紈絝子了。”
林鹿故意湊了過去，附耳低聲，“那小生願意娶，謝姑娘願意嫁嗎？”
“呸！”謝令儀終歸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，開不了這種玩笑，輕輕推了林鹿一把，示意不要渾說了。
林鹿知道她面皮兒薄，便說起正經的，“宣紙用完了沒？我這段時間忙的很，都忘了問你，回頭叫劍雪再給送一些過去。”
謝令儀嘆道：“哎，也就你還惦記著我用紙，家裏人我都不敢聲張，買紙像是做賊。”
不是謝家沒錢買紙，而是家裏人覺得她讀書寫字入魔了。
“啊呀！”謝瑤忽然叫了起來，指著林鹿鬢上的絨花，“天吶！你這是啥？剛才遠遠的看見，我還以為是真桃花呢。”
其實，謝令儀也早就看見絨花了，也有點好奇。
只是她興趣不在這上頭，就沒有問。
林鹿見女眷們都圍了過來，便把頭上的絨花摘了下來，遞給大家看。
她介紹道：“這是絨花！我去府城買了上等繡線做的，過些日子就要售賣，還會推出好些別的款式，到時候都來瞧瞧啊。”
說著，去把周氏頭上的絨花也摘了。
因為打算宣傳絨花，所以提前做了一支山茶花，灰綠色的葉子，米白色花瓣，看著很是淡雅大方。
林鹿笑道：“小姐們可以戴嬌嫩的款，太太們可以戴這種淡雅的款，回頭還可以給老太太們做沈穩款，所以什麽年紀都可以戴。”
“讓我瞧瞧。”有位太太伸手要了過去。
“不錯，這顏色適合我們，粉色到底太嬌嫩了。”
有人詢問林鹿，“這絨花怎麽賣的？”
林鹿回道：“這支春桃絨花造型簡單，只要一錢銀子。這支山茶絨花造型覆雜，花瓣又多，且花蕊還用了小珍珠，就要六錢銀子。”
她把絨花簪子反過來，指著道：“我現在用的都是銅簪，也可以加價換成金簪。”
“不錯，還是金簪體面一些。”
“難得花朵做的這般精巧……”
在場的都是富貴太太和千金小姐，誰都不差這一兩半兩銀子，便是丫頭們，買支一錢銀子的春桃絨花也不難。
因此都說要去光顧，還讓林鹿多做幾種款式好挑選。
大家說說笑笑，很快就到了入席的時間。
宴席都是千篇一律，婚宴無非是肉菜品種多一些，看著琳瑯滿目，實際上誰也不好意思大吃特吃。
倒是最後，林鹿的蛋撻讓大家讚不絕口。
“蛋香味兒夾著奶香味兒，甜而不膩。”
“真真入口即化。”
畢竟除了女學堂的姑娘們買過，身邊人嘗過，好些人沒吃過這新鮮玩意兒，不少人家女眷都紛紛打聽。
問來問去，竟然是蕭家三少奶奶做的。
不免有女客問道：“怎地不見售賣？平時也吃過你加的雞蛋糕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蛋撻主要是用羊乳和雞蛋做的，成本略貴，怕做多了賣不完，況且這東西要趁熱吃才更香，所以都是私下訂購的。”
女客驚奇道：“你不就在我們這席上？也不是現做，怎麽吃著還是熱熱的啊。”
林鹿解釋，“這些蛋撻是今兒午飯後做的，送到蕭家也就一個時辰，用幹凈的棉褥子裹了，下面用炭盆保著溫度，所以現在還是熱的。”
“哎喲！虧你想的出來。”
林鹿笑著與眾人說道：“以後但凡想吃蛋撻，只管去我店裏預定，要是著急可以在店裏等兩刻鐘，就能吃上剛出爐的了。”
“等下吃完席，就找你訂幾盒帶回家去。”
“哎，可惜我家在安縣有點遠了。”
“那就把家裏人帶來吃，哈哈……”
熱鬧的喜宴，楞是變成了絨花和蛋撻的發布會。
二太太坐在隔壁桌看熱鬧，看著林鹿長袖善舞、八面玲瓏，勾起嘴角一笑，然後便低頭慢慢喝茶了。
她不著急，蕭摩詰馬上就要打仗離開，給林鹿安排的好戲也該上場了。
媛華瞅著她娘笑得沒來由，瞬間懸心起來。
偏偏宴席剛要散了，就來了一個裴家丫頭找林鹿，“大奶奶說，有點急事，想讓林姑娘趕緊過去一趟。”
林鹿有點詫異，“啊？找我？”
新婚大喜之日，裴明歌找她幹啥啊？再說了，這不等於告訴二太太，她們早就私下結交了嘛。
但這個丫頭她之前去府城時見過，的確是裴明歌的人。
到處出什麽事兒了？
林鹿有些擔心，又不放心，只好去找餘太君說道：“老太太，大少奶奶有事找我，可我人生路不熟的，讓琥珀姐姐陪我去一趟吧。”
蕭摩詰是餘太君撫養長大的，她自然更偏心三房。
況且，林鹿這個孫媳嘴甜又孝順，前不久還送了靈芝過來，使喚她一個丫頭不算什麽。
餘太君當即道：“琥珀，快跟著過去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辛苦琥珀姐姐了。”
正要走，媛華忽然起身叫道：“我也去！正好看看大嫂。”
二太太斥道：“你去湊什麽熱鬧？別添亂，坐下！”
媛華越發覺得她娘心裏有鬼。
可是當著賓客們的面，又不敢鬧，“哦……，我就是想去看看。”
“老實點兒！”二太太狠狠瞪了女兒一眼，繼而看向林鹿，眼裏閃過一絲淩厲光芒。
果然啊，裴明歌早就認識林鹿了。
她們兩個都該死！
林鹿並不知道二太太的咒罵，跟著琥珀和裴家丫頭，七拐八拐，很快到了長房的院子。
走進新房，裏面裝點的紅彤彤一片喜慶。
裴明歌穿著大紅色的吉服，搭著刺繡金線的大紅蓋頭，盤坐在床中央，聽到腳步聲就急忙問道：“小鹿，是你來了嗎？”
林鹿忙道：“是我，出什麽事兒了嗎？”
裴明歌當即道：“除了小鹿，其他人都到門外去！沒有吩咐不許進來！”
琥珀趕緊帶著丫頭們出去，關上了門。
林鹿走進過去，小聲問道：“現在屋裏就剩下你和我了。”
“小鹿……”裴明歌的聲音帶出哭腔，小聲哽咽，“方才我覺得身上不對勁兒，結果發現是小日子來了。”
“啊？”林鹿吃驚道：“你沒提前準備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裴明歌哭著搖頭，“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準，沒個定數，嗚嗚……，現在把褲子和裙子都弄臟了。”
“多嗎？來，我扶你下床看看。”
裴明歌搭著她的手下床，哭道：“怎麽辦吶？好像床單上面也有，我這……，我這大喜的日子，全都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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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沒好氣道：“你去，我就不擔心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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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如何不擔心？況且，就算平安活著，那也有可能受傷，還有可能缺胳膊斷腿兒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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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也是擔心，“三公子，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呀？你幹嘛非得去呢？跟你父親說一聲不想去，應該也不難吧。”
蕭摩詰回道：“是我自己想去的，好男兒就當建功立業於沙場，受命於危難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周氏不知道咋勸了。
林鹿也想勸，但是她看著蕭摩詰篤定的眼神，就知道勸也沒用。
非要爭執，只會讓蕭摩詰和她離心離德。
她無奈叮囑道：“你要記住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。戰場上刀劍無眼，你可以去幫著你爹領兵布陣，但千萬不要沖殺在最前線。”
蕭摩詰嘿嘿一笑，“放心吧，我還想早點打完這場仗，回來和你成親呢。”
林鹿終究還是放心不下。
她心裏有了一些想法，詢問道：“大嫂明兒就進門，要辦喜事，你和你爹幾時出發？時間定下來沒有？”
蕭摩詰回道：“朝廷大軍趕到鳳天，估摸還要七、八天功夫，不耽誤的。”
“哦。”林鹿在心裏盤算了起來。
七、八天功夫，撇開裴明歌和蕭珩成親那天沒空，還來得及去府城一趟。
她需要一個幌子，才能給蕭摩詰一些東西。
第二天，林鹿掛了牌子休息一天。
周氏憂心忡忡的，擔心道：“你說這些男人咋想的？好好的呆在家裏不行，非要出去打仗幹啥？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。”
林鹿也很無奈，只能勸道：“男人嘛，總是想著建功立業，一輩子宅在家裏也不像話。”
周氏嘆道：“就怕受個傷啥的……，呸呸呸！三公子肯定吉人天相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林鹿溫柔寬慰娘親，“我公公和摩詰又不是普通兵卒，打仗也就是出謀劃策，犯不上沖到前面拼刀劍，就別瞎擔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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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時分，林鹿開始梳洗打扮。
正好把春桃絨花戴頭上，回頭賓客問起，就順便做宣傳了。
即便要打仗，生意也得繼續做啊。
“爹、娘，天賜！該出門啦。”
“來了！來了！”
林鹿帶上父母和弟弟，一起坐上馬車去了蕭家。
蕭家在高陵縣算是名門大戶，蕭珩又是長子長孫，他成親自然賓客盈門，縣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。
謝令儀一見著她就打趣，“三少奶奶忙呢，好些天都不見人影兒了。”
林鹿眨眼笑道：“再忙，也忘不了夫子的風采呀。”
謝令儀怔了怔，嗔道：“你說話這麽如此不正經？要不是個姑娘，多半就是那中輕浮浪蕩的紈絝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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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！”謝令儀終歸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，開不了這種玩笑，輕輕推了林鹿一把，示意不要渾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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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令儀嘆道：“哎，也就你還惦記著我用紙，家裏人我都不敢聲張，買紙像是做賊。”
不是謝家沒錢買紙，而是家裏人覺得她讀書寫字入魔了。
“啊呀！”謝瑤忽然叫了起來，指著林鹿鬢上的絨花，“天吶！你這是啥？剛才遠遠的看見，我還以為是真桃花呢。”
其實，謝令儀也早就看見絨花了，也有點好奇。
只是她興趣不在這上頭，就沒有問。
林鹿見女眷們都圍了過來，便把頭上的絨花摘了下來，遞給大家看。
她介紹道：“這是絨花！我去府城買了上等繡線做的，過些日子就要售賣，還會推出好些別的款式，到時候都來瞧瞧啊。”
說著，去把周氏頭上的絨花也摘了。
因為打算宣傳絨花，所以提前做了一支山茶花，灰綠色的葉子，米白色花瓣，看著很是淡雅大方。
林鹿笑道：“小姐們可以戴嬌嫩的款，太太們可以戴這種淡雅的款，回頭還可以給老太太們做沈穩款，所以什麽年紀都可以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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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詢問林鹿，“這絨花怎麽賣的？”
林鹿回道：“這支春桃絨花造型簡單，只要一錢銀子。這支山茶絨花造型覆雜，花瓣又多，且花蕊還用了小珍珠，就要六錢銀子。”
她把絨花簪子反過來，指著道：“我現在用的都是銅簪，也可以加價換成金簪。”
“不錯，還是金簪體面一些。”
“難得花朵做的這般精巧……”
在場的都是富貴太太和千金小姐，誰都不差這一兩半兩銀子，便是丫頭們，買支一錢銀子的春桃絨花也不難。
因此都說要去光顧，還讓林鹿多做幾種款式好挑選。
大家說說笑笑，很快就到了入席的時間。
宴席都是千篇一律，婚宴無非是肉菜品種多一些，看著琳瑯滿目，實際上誰也不好意思大吃特吃。
倒是最後，林鹿的蛋撻讓大家讚不絕口。
“蛋香味兒夾著奶香味兒，甜而不膩。”
“真真入口即化。”
畢竟除了女學堂的姑娘們買過，身邊人嘗過，好些人沒吃過這新鮮玩意兒，不少人家女眷都紛紛打聽。
問來問去，竟然是蕭家三少奶奶做的。
不免有女客問道：“怎地不見售賣？平時也吃過你加的雞蛋糕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蛋撻主要是用羊乳和雞蛋做的，成本略貴，怕做多了賣不完，況且這東西要趁熱吃才更香，所以都是私下訂購的。”
女客驚奇道：“你不就在我們這席上？也不是現做，怎麽吃著還是熱熱的啊。”
林鹿解釋，“這些蛋撻是今兒午飯後做的，送到蕭家也就一個時辰，用幹凈的棉褥子裹了，下面用炭盆保著溫度，所以現在還是熱的。”
“哎喲！虧你想的出來。”
林鹿笑著與眾人說道：“以後但凡想吃蛋撻，只管去我店裏預定，要是著急可以在店裏等兩刻鐘，就能吃上剛出爐的了。”
“等下吃完席，就找你訂幾盒帶回家去。”
“哎，可惜我家在安縣有點遠了。”
“那就把家裏人帶來吃，哈哈……”
熱鬧的喜宴，楞是變成了絨花和蛋撻的發布會。
二太太坐在隔壁桌看熱鬧，看著林鹿長袖善舞、八面玲瓏，勾起嘴角一笑，然後便低頭慢慢喝茶了。
她不著急，蕭摩詰馬上就要打仗離開，給林鹿安排的好戲也該上場了。
媛華瞅著她娘笑得沒來由，瞬間懸心起來。
偏偏宴席剛要散了，就來了一個裴家丫頭找林鹿，“大奶奶說，有點急事，想讓林姑娘趕緊過去一趟。”
林鹿有點詫異，“啊？找我？”
新婚大喜之日，裴明歌找她幹啥啊？再說了，這不等於告訴二太太，她們早就私下結交了嘛。
但這個丫頭她之前去府城時見過，的確是裴明歌的人。
到處出什麽事兒了？
林鹿有些擔心，又不放心，只好去找餘太君說道：“老太太，大少奶奶有事找我，可我人生路不熟的，讓琥珀姐姐陪我去一趟吧。”
蕭摩詰是餘太君撫養長大的，她自然更偏心三房。
況且，林鹿這個孫媳嘴甜又孝順，前不久還送了靈芝過來，使喚她一個丫頭不算什麽。
餘太君當即道：“琥珀，快跟著過去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辛苦琥珀姐姐了。”
正要走，媛華忽然起身叫道：“我也去！正好看看大嫂。”
二太太斥道：“你去湊什麽熱鬧？別添亂，坐下！”
媛華越發覺得她娘心裏有鬼。
可是當著賓客們的面，又不敢鬧，“哦……，我就是想去看看。”
“老實點兒！”二太太狠狠瞪了女兒一眼，繼而看向林鹿，眼裏閃過一絲淩厲光芒。
果然啊，裴明歌早就認識林鹿了。
她們兩個都該死！
林鹿並不知道二太太的咒罵，跟著琥珀和裴家丫頭，七拐八拐，很快到了長房的院子。
走進新房，裏面裝點的紅彤彤一片喜慶。
裴明歌穿著大紅色的吉服，搭著刺繡金線的大紅蓋頭，盤坐在床中央，聽到腳步聲就急忙問道：“小鹿，是你來了嗎？”
林鹿忙道：“是我，出什麽事兒了嗎？”
裴明歌當即道：“除了小鹿，其他人都到門外去！沒有吩咐不許進來！”
琥珀趕緊帶著丫頭們出去，關上了門。
林鹿走進過去，小聲問道：“現在屋裏就剩下你和我了。”
“小鹿……”裴明歌的聲音帶出哭腔，小聲哽咽，“方才我覺得身上不對勁兒，結果發現是小日子來了。”
“啊？”林鹿吃驚道：“你沒提前準備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裴明歌哭著搖頭，“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準，沒個定數，嗚嗚……，現在把褲子和裙子都弄臟了。”
“多嗎？來，我扶你下床看看。”
裴明歌搭著她的手下床，哭道：“怎麽辦吶？好像床單上面也有，我這……，我這大喜的日子，全都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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